…”
“我无事。”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斜刺里插了进来,竟还带着笑意似的,“邓将军不必担心。”
邓质侧过身,便见段云琅已穿上了衣袍,正由颜粲扶着一瘸一拐地走来,从床榻到门口只挪了几步远,却已劳动得他满头大汗。邓质只消一眼,就看出他的腿是真的不行了,全身重量其实都由颜粲支着,偏偏还笑得那么理所当然:“你看,我的腿这副样子,显见得是跑不掉了,若朝廷当真耍了你,你可以拿我祭旗。”
邓质悚然一惊,下意识往颜粲看去,后者却也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确实是说过不相信朝廷,但陈留王从头到尾都不省人事,怎么能立刻就看透了战局的关键?他才刚刚醒来,这么短的时间,颜粲显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向他汇报。
“殿下,”邓质沉吟片刻,决定坦诚以对,“末将相信殿下,即令朝廷不义,末将也不至于拿殿下祭旗。殿下不如先吃些东西,今晚末将召集潼关守将,悉听殿下吩咐,如何?”
段云琅看他一眼,轻飘飘地笑了一下,“你比钱守静靠谱多了。”
邓质不擅长应对如此虚无缥缈的赞扬,因而保持沉默。
“今晚,找几个同你一样靠谱的信使来。”段云琅的笑容渐渐地冷了下去,“本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