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远的事情,他也不在意。他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耐心地等着。
“你大约也不记得,我是怎样答你的了。”高仲甫笑了起来,“我说,我认得的——你的母亲,我认得的……”
段臻的动作停住了。许久,他未敢抬起头来,只有风雨在他耳畔呼啸着擦过。
“你一定想了很久,我为什么一边折磨着你,一边又不肯杀你?”高仲甫笑道,“我舍不得杀你啊,上皇。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看着你,就觉得自己活得还算……还算有点价值,你还能叫我一声阿公,可若换了一个皇帝,我还算个屁!”
“不,”段臻急促地道,“你刚才说的,你再说一遍——”
高仲甫看了他一眼,沉沉地笑出声来,“我真是看错了你……”
“什么?”
高仲甫低下头,脚尖踢倒了那一块木头牌位。雨水立即泼了上去,溅湿了上面的刻字。
只有两个字。
惜绿。
看见这两个字的瞬间,段臻后退了许多步。他张皇四顾,一片没有土堆的荒坟,他不敢确定哪里才是他生身母亲的葬处,他总怀疑自己脚底下就踩着她的尸骨——
“你是说,”段臻艰难地道,“她——就葬在这里?你却不告诉我,你瞒了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