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嬷嬷赔笑,立马让人拿来短鞭行罚。
其实原是用不着短鞭的,殷掌事立功甚多,又得将军和夫人庇护,公子坠马之事,将军也未追责,至多是挨顿训。但公子亲自来了,殷掌事也没有退缩之意,荀嬷嬷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
别看殷掌事平日里严厉,身子骨着实薄得很,一鞭子下去,她都能察觉到她皮肉的骤然紧缩。
春衫本就薄,饶是下手再轻,也是噼啪作响。
花月跪得笔直,纹丝不动。
李景允本是想看笑话的,哪怕她露些狼狈,他也能觉得心里舒坦几分。
然而没有,直到鞭声落尽,殷花月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李景允很恼,一把拽回自己的衣摆,抬步就往外走。
花月想也不想地就拦了上来:“时辰不早,还请公子回东院用膳。”
送她来挨打,是想把她打老实了自个儿好开溜的,可偏生这人挨完打竟还跟没事一样,照旧交叠着双手站得笔直,同他说这些听着就烦的话。
李景允闭眼,咬牙回东院。
他一转身,身后这人肩膀便垮了下来,伸手探了探后背,指尖微微瑟缩。
荀嬷嬷瞧见,连忙想上来扶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