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嬷嬷捏了捏袖口里的玉叶簪,赔笑:“奴婢没见过殷掌事呢。”
话是这么说,可她却侧了身子,往后头暗房看了一眼。
李景允也就是来碰运气的,没想到人还真在这儿,他意外地看了看这嬷嬷,轻咳:“怎么说也是东院的人,问她的罪也该告知一声,免得爷早起发现少了个端水的,心里不舒坦。”
说罢,抬步往暗房的方向走。
“公子爷。”荀嬷嬷假意来拦,“您就算是这府里的主子,也不能坏了掌事院的规矩。”
“什么规矩?”李景允轻笑,吊儿郎当地绕开她,“我是碍着你们行刑了,还是碍着你们往上头传话了?”
此话一出,四下奴仆皆惊,纷纷低头。
见状,李景允笑得更懒散:“随意看看罢了,瞧你们紧张得。”
话落音,他推到了暗房门上的锁,“哗啦”一声响,门开了一条缝。
光照进去,正好能看见个蜷缩的人影。
乌发披散,混着凝成块的血,在灰尘和枯草混着的地上蜿蜒出几道凄厉的痕迹,那人身上穿的是昨日他见过的灰鼠袍,目过之处,艳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