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看热闹的心情,花月打开了卷着的纸样。
鸳鸯交颈的玉佩,缀着檀香色的丝绦,样式精巧,也稀罕。
笑着笑着,花月就笑不出来了。
宝来阁的白玉鸳鸯佩。
这是夫人亲自挑选、让李景允拿去送给韩家小姐的信物,那日她亲手戴在了李景允的腰上,看着他戴出去的。
摸了摸图上的花纹,花月眯眼。
“公子那日出府戴的鸳鸯佩怎么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好物件,俗得很。”
“公子今晚去了何处?”
“你一个下人,懂不懂知道越少活得越久?”
李景允的语调向来是不着正形的,眉梢一挑,眼尾染上轻蔑,便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公子哥,两三句将话岔开,她便真的没有再追问过。
倏地揉皱纸样,花月闭了闭眼。
“掌事?”小采疑惑地看着她,“这东西您认识?”
“不认识。”
下意识地否认,花月差点咬着自个儿舌头。
半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懊恼,否认个什么,又不是她的玉佩,李景允要真做了什么蠢事,那也该他自己受着。
将纸团塞回小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