荑,皙白中泛着珠泽,玉指纤纤,柔若无骨。
入了冬,天色一直阴阴沉沉,一场接着一场的雪,将远处层叠的群山披了一层白。今日好不容易放了晴,染了雪的阳光耀目而又寒凉。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立在窗前的霍澜音不需要回头,闻着那道浓郁的药味儿,就知道来人是“母亲”身边的钱妈妈。
今时不同往日,钱妈妈进来竟是连门也不敲。
“三姑娘,老奴把药给您送来了。”
霍澜音拿着帕子擦窗棱上的积雪,随口问:“这是第几日了?”
“第七日。”钱妈妈目光扫过霍澜音的婀娜背影,神色中藏着几分幸灾乐祸。
霍澜音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裹着锦帕的指腹沿着窗棱将积雪轻轻抹去,才慢悠悠地回身走到桌边坐下,望着面前褐色的汤药,微微出神。
钱妈妈等了等,忍不住开口:“三姑娘,这事儿可是您答应的。可不能到了这最后关头再反悔。”
霍澜音垂着眼,眉眼不变,似没有听见。
钱妈妈再催:“三姑娘,您可别怪老奴说话直接。您一个乳娘的孩子,被当成嫡出的姑娘富养了十六年,得了太多不属于您的东西。如今身世大白,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