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整夜站在外面守着霍澜音。这折胶堕指的天儿,让她又病了。
霍澜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姚妈妈的咳嗦声。
“阿娘?”霍澜音推开门。
姚妈妈坐在床沿,见霍澜音进来,将手中的东西收进了针线筐。
霍澜音挨着她坐下,温声道:“阿娘身体如何了?可都按时吃药了?”
“都吃了,我挺好的,别挂心。”
霍澜音看着针线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阿娘是在给荷珠做袜子吧?其实阿娘不必背着我。你记挂她再寻常不过。若真的因为不是亲生女儿,过往十六年的感情全部舍弃才让人失落……”
她声音低下去,想到的却是宋氏。
她又笑起来,说:“荷珠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阿娘记挂她,不要顾虑那么多,荷珠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嫌你,只是眼下一时接受不了,不知如何相处罢了。我上次劝阿娘离开周家,后来琢磨是我想得不够周到。若是阿娘离开,日后恐再难见到荷珠。到时候我也不在你身边……”霍澜音心里有些难受,顿了顿,“再说阿娘孤身一人,出府去我也不放心。留在府里,日后荷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