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都是主官站岗,战士休息,这也算是一种慰问。连长站夜里头班岗,指导员休假回去过年了,排长站了二班岗,2—4。
雪地上人群散去归于平静,炮声零散稀寥,渐渐万籁俱寂。战友们在这个大年夜陷入了梦乡。凌晨三点,我爬起来出了宿舍。远远地在雪地上望着中门的那个身影,裹着军大衣,站在雪中的岗亭中,除了岗亭前的那一点微光,周围是一片黑暗。
看到我,他很吃惊,我想起那个我给他送手炉的雪天,也是在这个岗亭,也是只有我们俩,也是这白茫茫的雪地。那时的事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我说:“我陪你站哨。”
他说:“乱来!”看到我只披了个外套站在寒风里,他把我拉进岗亭中,匆匆解开军大衣要给我穿,我没等他脱下就紧紧抱住了他。
他合上军大衣,裹住了我的后背,他也紧紧地搂住了我,把我抱在他的怀中。
我们就那样沉默地紧紧拥抱着,军大衣包裹着我们火热的身躯,我听到我们胸膛里的心脏共同强烈地跳动。我收紧了手臂,他也一样,我们急促沉重地呼吸着,动作代替了语言,他知道我想念他,他拥抱我的力道也告诉了我,他也想念我。在这个没有监控设施的中门岗哨,在外面飘着雪的黑暗岗亭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