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骤然转身,我爬起来扑上去紧紧从后面抱住他阻止他的离去:“排长!排……”
他胳膊一震就震开了我的手臂,回身一脚踹开了我。
我被他踹飞出一米多远,砸在雪地上。
这一脚他还是留了情面,如果他用了全力,我的肋骨已经断了。
“滚!”他一字一句。“趁我手上还有数!”
我不顾冰冷的雪和胸口的疼痛,爬了起来,对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
“那不是玩玩儿!”
我嘶声,呛进了冷风的喉咙哑得都不是我自己的声音:“我是要走,可那不是为了他!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知道了也没用,我已经是非走不可,我不想你难受!”
看到他这样,是刀子在挖我的心,一刀一刀地捅进去,一刀一刀地放血。
“非走不可?”杨东辉站住了,他冷笑,全身散发着陌生的血气,那种血气让人胆寒。
“好,我看看你怎么非走不可。”
他突然返身走回来,把我拎起,我几乎是被他拖着,他大步流星地把我拽向前头,不远的街边就是我们警备区的招待所,他把我推了进去,在前台给连里挂电话,说我和他喝多了要歇在招待所,就挂断了。他拿了钥匙上楼,我被他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