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嗖嗖,冬勤嫂抓着竹条冷喝:“跪下!”
冬稚不动。
“你丧着脸给谁看?丧着脸给谁看啊?”冬勤嫂用力戳她的额头,“我养你容易吗?”
冬稚被戳得往后退,站回来,又被戳得后退。
“跪下!”冬勤嫂指着面前的地,“跪不跪?不跪是吧?好,不跪,我让你不跪……”
冬勤嫂转身往屋里去,“你的琴呢,我给你砸了,我看你以后还会不会惦记!”
冬稚一惊,拔腿就冲过去,在房门口拉住她,“妈!”
“走开!别拦我,今天我一定要砸了它——”
“噗通”一声,冬稚抱着她的腿跪下,“妈你别砸我的琴!我跪!我跪……那是爸爸给我买的琴,求你了……”
冬勤嫂踢了踢腿,没甩开她。
冬稚抱着她的腿哭,呜咽不停。
冬勤嫂也红了眼,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冬稚,忍着泪意骂:“我们家是什么条件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你能碰的吗?是你要得起的吗?啊?你托生在我们家,没那个运道就是没那个运道!是什么人什么命就做什么事,不该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
只有哭声,没有回答。
“去院子里跪好,今晚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