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蕴兰虽然不乐意,却不得不照做。
梅茹看在眼里,不禁感慨,身为一个名满京城的女公子,真是很不容易啊。
她是自叹不如,也只能修修这些打发时间的志异了。
梅茹端坐起来,继续替姨母重新编纂那些眼花缭乱的方物志。
等写的乏了,她挑帘往外看。
外头一片荒凉,绵延群山上面都是光秃秃的土黄色,沿路走来都是这种萧瑟肃穆的早春颓败之色,她看在眼里便觉得有点闷,正要放下帘子,傅钊骑马从旁边冒出来。
这一路,傅钊偶尔坐马车,闲的无聊了便骑马,这会儿他定是无聊了来找她斗嘴。
梅茹不想理他,忙搁下帘子。
傅钊在外头好奇道:“梅三,你在写什么?”
梅茹只沉沉道:“不告诉你。”之后傅钊再问什么,她都不开口了。
傅钊讨了个没趣,见实在没什么逛得,他又回到马车里。
车里头,傅铮随意铺了一张白纸在案上,正在作画呢。傅钊扫了一眼,兴致缺缺,掏出油纸包,拈起米糕吃起来。
那香味儿四散开,执笔的手一停,傅铮看了看案上的米糕。
那味道很香,那米糕很白,不知怎的,他眼前似乎又看到被姑娘家咬掉小半口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