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笼喜迎新人,新人是得她母亲好心收留的那个人,她母亲的表妹。
沈梅君恍然大悟,那封母亲与人私通自己是野种的信是为了给新人清扫障碍。
沈梅君顿悟之后却想不明白,她爹怎么那么狠心,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毫不眷恋舍弃。
更不明白的是,她爹若想娶新人有的是办法,悄无声息弄死她娘即可,为何声名脸面都不顾公开休妻?
心中有太多的愤懑了不解,可惜,她见不到她那个狠心爹一面,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寒风小刀子似的,扎得人不止脸颊,连骨头都生疼,沈梅君拖着沉重的双腿茫然无措行走着。
当了十三年侯府小姐,学礼仪,学谈吐应酬,学女红妇工琴棋书画,学打理庶务,独没学过如何赚钱。
求过所有故交亲友,带着不洁名声,连母亲娘家都不肯收留她们,更何况不相干的看着侯府面子交往的世家。
想起重病卧床的母亲,沈梅君咬紧嘴唇。
过去的一年,她到绣坊揽活,给富贵人家浆洗衣裳,勉强维持了三餐,可如今母亲病重,靠刺绣赚的钱已不能够了。
有最简单的出路可以让母女俩衣食无忧病痛不怕——入娼门或是与人作妾。
无法看着母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