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小鹿乱撞,神智清了些,不觉暗里赞个不绝,傅望舒唱腔珠圆玉润气息绵长,便是真正的戏子,也未必有他的修为。
傅望舒唱完了整部中山狼,起身泡茶,端起一杯轻吹了几下,凑到沈梅君唇边。
大抵习惯是慢慢养成的,沈梅君迷糊间竟也没觉得不妥,就着傅望舒的手扶了杯子喝茶。
“我唱的好不好?”傅望舒问道。
上一回他说他还有更厉害的,原来便是唱曲,那日他唱过戏后,还没夸他呢!沈梅君真心实意赞道:“唱的很好,很厉害,像是戏剧名师授的徒儿。”
“不是名师授的徒儿,不过,却可算是戏曲之家的后代。”
戏曲之家的后代?沈梅君不解。
傅望舒站了起来,端起案上茶杯大口喝茶,喝完了随手掷出茶杯,洁白的瓷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后,一声脆响落到地上。
“我娘是戏子。”他漠然道,声音遥遥像从天际传来的一般,苍茫寂灭。
沈梅君愣住。
一个好色的富家公子,一个名伶,当年是怎么成就姻缘的?既然娶了,应该是爱的,傅老爷为何会放任妾室打死正室夫人?
戏台上翠裙衫儿飘,艳晶晶簪环宝钿华衣归良家,兰花指半遮面羞花闭月看情郎,转眼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