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地坐了起来。
“你明知道你不阻止,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值多少银子?”傅望舒冷笑,“我成年前,过的日子比她还不如,那个所谓的爹只知玩女人,老太太嫌弃我娘是个戏子,正眼也不看我,太太巴不得我像老鼠似躲角落里,下人看着上头的人眼色行事,我曾经好长的一段时连残汤剩羹都吃不上……”
傅望舒幽幽说着,有些伤埋在记忆深处,今日纵是名裘宝马呼风唤雨风光无限,也难以治愈当年的血肉模糊。
愤怒跑得无影无踪,沈梅君心脏抽搐,伸了纤纤手指,缓缓抚上傅望舒紧攒的眉头。
傅望舒握住沈梅君的手,表情平静,道:“那时的骆青意在我眼里,不过是曾在眼皮底下见过的人,仅此而已,我不会有闲情去阻止一切。”
沈梅君眼里弥漫起湿润的水汽,哽咽着道:“别给青意知道,你曾经袖手旁观看着她陷身污淖吧。”
傅望舒低嗯了一声,沈梅君躺了下去,他没有再像先前那样伸了手把她搂进怀里,而是双手交叉托着头,眼神有些迷惘地看着纱帐。
沈梅君见他不搂自己了,想着是自己方才怒冲冲斥他,他怀了芥蒂,心中一阵伤感。
傅望舒静默了好半晌,突兀地道:“也许你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