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御仗进了宫院,皇帝大跨步而入才回过神来,老嬷嬷暗自懊悔方才怎地没有叫醒娘娘。
东聿衡扫视一眼,“花婕妤在何处?”
“回、回陛下,娘娘正在殿中休息,不知陛下圣驾,奴婢万死,奴婢这就去请娘娘……”
东聿衡打断她的话,“雁夫人醒了么?”
大宫女素馨道:“回陛下话,雁夫人才喝了药,这会儿又睡下了。”
东聿衡走进殿中,却是移步往西偏殿耳房走去。早有宫婢为他打起两层帷帘,清香混合着药香撞入鼻间。
无声地进了耳房,正对着的花梨木月洞雕花架子床此时床帷紧闭,宫婢走到东聿衡身侧,挑眼见他的手抬了抬,立刻与另一宫婢无声地为其撩开两边床幔。
面色苍白似雪的女子梦中犹皱眉头,气息不稳地趴睡在床,双臂摊在头侧,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宫婢小心地将衣袖覆上。
东聿衡上前一步,凝视片刻,见她连娇唇也是全无血色,紧皱的秀眉似在忍受痛苦,他皱眉一瞬。
殿内十分安静,听得到外头鸟鸣之声,也听得到卧病榻前的沈宁沉重的喘息。
不是说余毒已清么?皇帝弯腰伸手探向她的额,果真滚烫骇人。这过了两天,张德顺连热症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