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是一种有趣的冬天日历,画梅花八十一瓣,自冬至次日起,日染一瓣,作记号以志阴晴雨雪,每九日为一九,至第九个九日为八十一日,冬尽春来。
    沈宁向来喜欢这种小玩意儿,云州的消寒图只有两三个样式,长阳摊位上却是各式各样,上头还附着九九之歌:
    一九二九,相唤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篥(bili);四九三十六,夜眠如露宿。五九四十五,家家堆盐虎。六九五十四,夜中泗暖气。七九六十三,行人把衣单。八.九七十二,猫狗寻阴地。九九八十一,穷汉受罪毕,才要伸脚睡。蚊虫吃蚤出。
    沈宁拿着三个不同模样的消寒图犹豫不决,只觉哪个都精致,闻一闻还有香气。取舍哪个都难。
    “这个雅些。”突地眼前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着中间一张,耳边传进陌生又似是熟悉的低沉嗓音。
    隐隐龙涎香扑鼻,沈宁一惊,转头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墨瞳,旋即看到一张意外的俊脸。
    她欲言又止,话语在嘴里打了个圈,“……冷爷!”
    来人正是微服出宫的东聿衡。他头戴白金答子暖帽,穿着一身檀色交领暗纹长袍,腰系黛色镶玉带,外套一件青莲色宽袖直领对襟褙子,领口和袖边绣着卍字边,左襟绣吉祥如意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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