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上了床,还是不肯让奴婢撤去面纱。
“惠妃怎地以纱覆面不敢见朕?”
惠妃轻咳两声,看着东聿衡的眼有些可怜兮兮,她软软地道:“臣妾病容丑陋,不敢面圣。”
东聿衡微笑,“没这回事。”
宫女揭去面纱,皇帝见其形容憔悴,却有另一番病态之美,“惠妃貌美如昔。”
“是么……”惠妃咬了咬唇,泪珠儿滑落,“臣妾既容颜犹在,陛下为何总不来看臣妾了?”皇帝已有一年多没再踏入过她的屋子了。惠妃本就性软,一生病更加脆弱,眼泪泛滥得连人影都模糊了。
“朕不是在这么,快别哭了,病里头哭着更伤身子。”东聿衡执了她的手劝慰道。
惠妃好不容易止了眼泪,虚弱地道:“陛下,臣妾方才烧糊涂了,说了胡话,您别往心里去……臣妾只要陛下心里头还记着臣妾,臣妾已经很高兴了……”
惠妃从来是这般温柔贤惠,即便在她得宠的时候,她还不时劝他让他去别的宫里,也正因这份温柔,也才让他喜爱至今。东聿衡轻叹一声,又好好地安抚了一会,看着东明晟服侍她吃了药,再交待东明晟与奴才们几句,起身离开了东偏殿。
福禧宫西偏殿的沈湄早已抱着女儿在外候驾。自皇帝亲征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