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一咬牙,“娘娘说,玉不琢,不成器,只当让周老五磨练磨练,日后好改过自新。”
沈悉愣了,这娘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坐牢流放的大灾难,算个什么磨练!
“娘娘还说,咱们沈家树大了,也要修修树枝。”沈昭一骨脑说了,说完便偷瞅祖父脸色。
沈悉的脸顿时青白一片,“娘娘这是何意?莫非还要让炎儿也搭进去么?”他一时六神无主,转头对沈太傅道,“父亲,我原听说这事儿是娘娘暗中指使的,我原本压根不信,可如今看来,怕是不曾有假!”
此话正中沈昭下怀,他也想听听祖父态度如何。
沈太傅慢慢吞吞地将砚台擦完,才轻轻放下道:“娘娘为何要这么做?”
“这……”
“祖父,娘娘与那游知渊是云州旧识。”沈昭道。
“那末贵妃娘娘是有情有义,仗义相助罢。”
“可是父亲,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拿自家……”
“谁让周老五妄自胡为!”沈太傅缓缓地厉声喝道,“你们一个个是昏了头了,我沈清一生清廉,克己奉公,才得先皇赏识,天子厚爱,成就今日基业。你们顺风顺水惯了,如今还有一个荣宠有加的贵妃娘娘在宫中,是否就想着后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