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跪来跪去,生分得紧,你往后见了我,只作礼就成了。”沈宁扶着他臂,后又笑着加了一句,“你父皇在的时候便跪一跪。”
待东明晟出去后,沈宁大大地松了口气,她虽在东明晟面前表现得很自然的模样,可到底她从未做过人家后母,并且还是这么大一个孩子,她着实还有许多要准备的地方。
自那以后,沈宁先是将东明晟的贴身奴才逐一问过一遍,将他平日的吃穿住行问了个通透,就连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也问得明明白白。她知道他早膳用得少,于是每日送了东聿衡上朝后,总是督促了东明晟用了饭才让他去上学。夜里回来问过他的课业,也总是要问他白日与兄弟伴读相处如何,有甚趣事。东明晟起初含糊不言,后来也与她说上两句。不仅如此,她还常让长公主过来与兄长见面,有时也请教养长公主的德妃过来坐一坐。
东聿衡看在眼里,一日笑言她这母亲颇为尽心。沈宁却道:“这些事儿谁都能做,教育孩子是一门大学问。”
皇帝轻笑。
长阳降下初雪,敬亲王东瑞祥病逝王府。噩耗连夜传进乾坤宫,东聿衡一夜无眠,沈宁在旁陪了一夜。
待隆重操办敬亲王丧礼,皇帝克制不住沮丧与焦躁的情绪,粗暴地压在沈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