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
袁醍醐远避洛阳,侍人都说是因为谢家人不喜欢他,可是父亲爱他。
他不能给父亲丢脸,他努力、他考学,终于进了国子监,得到师长认可,他觉得他的人生像父亲为他取得名字一般有了光。
可是,袁醍醐回来了,回到了长安,回到了他的人生中。
缓慢归家的犊车内,清泪混着发尖的水痕,流下脸颊。
袁光逸没有哭出声音。
袁醍醐骑着骏马气闷。
自己为什么要去管袁光逸的闲事,袁光逸就是被父亲过于骄纵,打架斗殴去了衙署也不在怕的,就该让他吃吃苦头,受受教训。
崔湃都出手了,袁光逸还不识抬举的死杠,她想她只是觉得袁光逸这样的抬杠,会让自己在崔湃面前丢脸罢了,所以才出手。
对,就是如此。
两人进门,一个一身湿衣,一个一脸寒意,侍人们既不敢说,也不敢问。
袁家这一对姐弟自那日归家后,就没有说过话,直当对方是空气,连场面上也不愿敷衍了。
他们身居尚书省左仆射高位的父亲,面对军国大事都没有如此头疼过,手心手背都是肉。
袁训听了随从禀报的来龙去脉,就想缓和他俩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