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选择中的一个。
袁氏女小小年纪,见解不凡。
崔湃的确没料到,往常见她骄奢顽劣,终究是才女谢梵境的女儿,骨子里特立独行。
风雪中,天地之间一片素净。
遍地晶莹光芒,细碎耀眼,前所未有的璀璨。
看得久了,似在眉宇间熠熠生辉,满眼都是清澈的光亮。
袁醍醐的视线落在崔湃时不时揉捏的腿上,“你的腿怎么回事?”
他所谓的旧疾看上去又有几分真实?
难道,是真的?
崔湃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单手撑着曲起的膝盖,“无事。”
无事?你搭什么奚车?
袁醍醐识趣地不再深究。
抢了他的马,就非要让她送他回城?
那就是单纯的不服气咯。
袁醍醐在心底暗自思量。
撩开窗幔,雪落纷纷,崔湃抬手,如絮雪花飘落掌心之中,径自欣赏起暮春残雪。
一时只觉万象于他,不过云烟,身在尘世内,心中有丹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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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马已至长安城下,回头望去,雪地空留辙痕。
城墙有了白色的脊背,伸向灰蒙蒙的暮色烟霭中,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