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买办说,就说我说的,叫他快快的送进来。”
又向鸳鸯道:“给你妹妹搬个绣凳来,可怜见的,大晚上的也不叫人歇歇。”
朱绣不敢坐下。
鸳鸯便端过来一个脚踏,摁着朱绣坐下了。她自己坐在角落一张小杌子上,拿起绣绷做活。
“那膏子里的东西倒有的是,不过是些白芷、白蔹、白术、白茯苓、白及、白附子罢了,就是调这个的水有些难得。”朱绣笑道。
贾母听她跟说贯口似的一串儿药名报上来,也觉得有趣,便笑问:“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说。”
朱绣就指着老太太手边的小盖钟笑道:“老太太把您泡茶的水,赏我一壶罢,有了这个就都齐全了。”
“上回进给您的面脂膏子就用的这水,掌灶的大师傅割肉似的倒给我半碗,这还是因买办又送来一瓮新的才肯给的,大师傅还说,要是我这膏子老太太用的不好,便要找我赔他那水。”
一席话说的贾母就笑起来:“我说什么水这么吝啬呢,原来是玉泉山的泉水。那也罢了,大厨房上应还有半瓮,叫人给你搬来咱们这里的小茶房里来。”又道:“既然这么着,索性多配几盒子,也分给你们太太、奶奶、姑娘们使一使,省的她们一日二日的夸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