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胎,”
周克宽年近四旬了姨娘有喜,其实心里也挺高兴的,不过这些日子因为周昧婚宴上的丑事搞的一脑门子官司,一时没有闲心去看燕姨娘,如今听曲氏提起,不由老脸一红,正色道,“母亲说的是,我过去看看她。”
听到婆婆将自己丈夫往姨娘哪里推,丁湘云心里又苦又涩,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含笑起身相送,迎头看到新妇张氏进来,笑道,“我不是叫你在自己院里歇着么?我跟你祖母都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用你时时过来侍候。”
“你母亲说的没错,当年啊,你母亲进门喜,我心疼她怀了必亮,没有叫她在我身边立过一天规矩,”曲氏半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接口,“以后你就听你母亲的话,好好在重华院养着就是了,你们张家世代书香,没有人会觉得你不懂规矩的。”
张影心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规矩”二字,曲氏这些天不冷不热的态度更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次次将她们张家的体面掀落在地上,张影心心里委屈,可是却辩无可辩,毕竟梨夭若是懂规矩知分寸,只安生守在自己的重华院里,不论是谁来诓骗,落不了如今的结局,现在她生生丧了条性命不说,还叫她成了京城中的笑柄。
丁湘云见儿媳被曲氏几句话说的玉面通红,心里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