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纷的回禀,气哼哼的将手里的梳篦扔到妆台上,“真是贼心不死。”
吉庆一过来禀报,周昧在外头偶遇了胡氏,并从她的哭诉里知道了黄宜恩的处境,张影心就知道这回是拦不住黄宜恩了,不但不能拦,还得尽快将人高高兴兴接进来,不然,她跟周昧,非离心不可。
梅纷看了一眼静悄悄的窗外,走过去将掉到地上的梳篦捡起来放好了,含笑安慰道,“姑娘何必生气,不论她们使什么花招,还能撼动您主母的位子?姑爷也不过是一时心软不忍表姑娘没个着落罢了,真将人接到府里,还不是您手拿把掐的事儿?”
这些道理,张影心比梅纷说的更好听,可真轮到自己,只要想到自己低嫁给一个举子,已经够憋闷的了,偏还没一年,周昧便要给自己弄个什么贵妾回来!“他要是还顾念一点儿夫妻情分,便不全慌着要将人迎进来了!”
梅纷服侍张影心已经七八年了,哪里会不明白主子心里的委屈,就是她自己,心里也对周昧的做法有些不满,黄宜恩想攀高枝,你周昧不要,黄家还敢强逼不成?
但梅纷却不能往夫妻离心的方向劝,“姑爷不也没有跟胡太太说立时迎表姑娘进来,这不是表姑娘又病着,奴婢听说王爷跟二公子也要回来了,下来府里要忙县主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