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用力将剑往自己胸口插去,元神之上无尽痛苦升起。
青棱摇头,她想不起来自己说什么,只能用力按住棘藤,不让棘藤再进一分,与唐徊之力形成拉锯。
“如果是真的,那便杀了我吧。”唐徊苦苦一笑,转眼却又沉寂,“杀了我,了结一切,从此忘了所有。但你需要明白,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萧乐生,你的生命里,只有我唐徊一个人!”
青棱一震。
到底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的话敲打在心,带起一片苦楚酸涩,渐渐又压下了那突兀的恨意。
另一种情绪从潭底浮出,缓缓、轻轻、温和地占据所有。
她垂了头,手一抽,重重将棘藤抽出。
再抬头之时,她眼中厉色骤然间化作嗔痴之色,唐徊还未从她上一刻的滔天恨意之中回过神,就见她语调一转,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说,从来都没有萧乐生,只有……只有一个唐徊?”她看着他,傻傻重复着他的话,手里棘剑垂落。
“青棱,你刚才遇到什么了?”唐徊皱着眉,眼里的痛苦染上担忧。
“只有唐徊吗?”青棱手中之剑倏尔不见,她歪了头,看着唐徊,嗔道,“是啊,只有你,师父,你是青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