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年看了看镜子,也许是室内外温差,镜子上结了一层水雾,他与傅燃的身形投射其中,朦胧而暧昧不明。
他拍了拍脸颊,有点烫。
岑年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有些过于迟钝了,这实在不是个很好的状态——更不是一个适合面对傅燃的状态。
他扯下纸巾擦了擦手,说:“那,前辈,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
“行,刚好我也要走。”傅燃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走出了洗手间。
君怡是家有很长历史的粤菜馆,据说上世纪中就建成了,一些设备不那么完备。比如,由洗手间通完外面的走廊狭长而阴暗,而此时不知谁把灯关了。走
廊本就狭窄,还昏暗漆黑,岑年又有些醉了,走的不是很顺利。
当他第三次没控制好步伐和方向、撞到身边人的肩上时,傅燃温和而无奈的声音低低响起:
“看不清路?”
“抱歉,”岑年摇了摇头,赧然道,“喝的有点多。前辈先走吧,不用管——”
话的后半段戛然而止。
——傅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温度从相触的地方传来。
岑年一怔。
昏沉了大半个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