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亲生母亲留下来的。岑年一开始学小提琴,也就是因为这把琴。
    岑年的指尖轻轻拂过新换的弦,琴声上暗色的木纹。他垂着眼睑,有几分倦意,他把琴架在了肩上,执琴弓,随意拉了两个音。
    有点找不到手感。
    他闭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一点莹白,悄悄涌上脑海。那并不是富有生机的白色,它薄如蝉翼,它脆弱而虚假,它在自己的幻想里自顾自绽放——
    一朵纸玫瑰。
    灵感喷薄,流泻于指尖。岑年握紧了弓,小提琴原本华丽的音调被他强行压抑着、掌控着,乍听去,竟像是低沉的呜咽。
    曲调压抑着进入高潮,在猛然的爆发后,戛然而止。
    岑年额头上冒汗,喘着气,猛然睁开眼睛。
    他此时才发现,自己刚刚拉的曲子,是陈奕迅的《白玫瑰》。
    “即使噩梦,却仍然绮丽。”
    岑年低低地念了这句歌词,他垂眸注视着琴,半晌后,索然无味地笑了笑。
    就在刚刚,他想起了《白玫瑰》的最后一句歌词。
    ‘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下一世。’
    岑年把琴放回琴盒,向后倒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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