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捏在掌心里,他的情感起伏完全被顾悉牢牢掌握着。这么卑微的喜欢,让岑年下意识地抗拒。
    “我不喜欢,”岑年低声说,“把自己放低到那种程度的感情。”
    即使在岑家寄人篱下那么久,岑年却始终不曾自轻自贱。
    岑年把黑框眼镜拿下来,放在手上。他想了想,说:
    “我一直都不喜欢低头,也不喜欢……跪着去祈求谁的爱。”
    傅燃一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而岑年刚好站在那一片阴影里。此刻的岑年,认真极了,他远比刚刚要认真许多。
    傅燃注视着岑年,深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那,如果……”
    傅燃说了这三个字,顿了顿,不再往下说。
    岑年仰头,看着他笑了笑:“前辈,我知道,人们热血上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懒到不愿下楼的人,会精心打扮三个小时去参加约会;脾气暴躁的人,会细声细语地安抚胆小的恋人;而一直高傲着、不愿低头的人,也会垂下头,放低姿态,去等待某个人的喜欢。
    “但是……”
    岑年眯了眯眼睛。
    “热血也是会凉的。”他注视着地下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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