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冷硬,他缓了缓后说:“祖父本就不太喜欢你,我实在不想你不认字的事被拿去做文章,借此来罚你。”
听起来像是为了她好?
顾盼心里那点不愉快消了点,乖乖被他按着手,一笔一划跟着又写满了整张纸,这回写的总算是像模像样,她盯着纸张看了好久,发现上面一大半的字她还是没记住什么意思。
钟砚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他与神俱来的威严压迫感忽然之间退却消散。
方才两人靠的太近,背贴着胸口,气息相近,氛围暧昧。
顾盼的脸蛋红扑扑的,她自作多情将窗子打开,任由冷风把脸上的燥意吹去,趴在窗边支着脑袋看外边的雪景。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哪哪儿都是银装素裹的一片地,毫无鲜亮之色。
钟砚扫了她一眼,“关窗。”
顾盼以为是他怕冷,赶忙将窗子关上了。
两人独处多数时无话可说,各做各事。
顾盼是个很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轻手轻脚退到外间,随便叫了两个丫鬟进来陪她打双陆,坐姿不端,仪态也不文雅,没有半点正经夫人的模样。
她自以为声音压的很低,奈何轻笑声还是传到了钟砚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