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喝水,周廷焱看她烧的满面通红,额上冷汗阵阵,心里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情绪,竟然上前接过了尤氏的活计,给她喂水。
周廷焱那只大手很牢固,顾澜抢不过没有刚才喝的急,也就不再呛了,但她很不满意,可怜巴巴的拽着他衣袖。
“我还要喝。”
周廷焱只好又让尤氏去倒一杯,顾澜喝饱了水乖乖躺在床上迷糊着,片刻后,陈太医到了,周廷焱尚坐在床边,此时想起身,却发觉外袍的袖子被顾澜抱着,他微微一扯,见扯不动就放弃了。
陈太医一脸惊奇,他也算是常与镇北侯府打交道,可从没见过周廷焱对谁这么上心,病了还寸步不离的陪着,不过这些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并未表露出来。
等到陈太医给顾澜诊了脉,他才真是变了脸色,面对镇北侯的无声询问,犹疑不定,“这,夫人这脉象。”
“如何?”
陈太医不信邪的又细细诊过,难以置信说道:“恐怕寿命不长。”
他又是惊讶又是害怕,观顾澜的症状不过是染了风寒,怎么竟会伤及性命呢。
周廷焱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最初听周顺禀报时,他只当其中有夸大之言,如今听陈太医也这么说,他才真正意识到,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