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渊也俯身拜下:“下臣偶遇公主,倾心不已,一时情迷心窍,铸成大错,请王上降罪。”
认错态度倒挺好,鄢王从左手边摞成小山的奏本中拿了本新的。琮安虽有太子监国,可很多事太子做不了主,都转送到了这里,他想躲个清净是不可能的。他打开章奏,摊在案上,叫:“杨步亭。”
杨步亭听声立刻进来,鄢王道:“去请王后过来。”
杨步亭诺了一声,刚转身要退出去,鄢王又道:“不准惊动太后。”
杨步亭又诺。
好在重华堂那边陪太后说话的人多,王后找借口出来,太后倒没怎么在意。王后问杨步亭什么事,杨步亭不敢擅传,只说王后到了就知道。
王后进到殿中,看见恒渊和步长悠跪在那,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
这侄子无所事事,爱沾花惹草,她有耳闻,别是进宫两天,眼就瞟到公主身上去了。
她问怎么了,鄢王不吭声,仍旧看自己的章奏。殿里一片肃穆的宁静,只有铜漏声,一滴一滴的,扰得人心绪不宁。
偃月夫人见鄢王没开口的打算,就自动代劳了。
王后越听心越凉。若是宫女就算了,怎么偏偏把爪子伸到公主身上,偏偏还是个有婚约的,偏偏还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