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
因而擦拭的手法并不算细致,甚至有些仓促,往下擦到腹部,再往下,他却停了停。
目光在云霜的脸上定了定,终是将手巾甩到盆中,又去屋内翻了一件干净的亵衣过来,给云霜换上。
如此一番折腾,耗去了不少时间。
做完所有事,计荀立在床畔,垂眸去看此刻安然沉睡,仿佛能任由着他揉搓揉扁的人。
他身影高大,投在床上,形成了一道阴影,将云霜半拢在这片暗色之下。
他似乎该走了,可有些担心,若是待会儿云霜病情反复,又疼起来如何是好。
哪怕是一墙之隔,到他听见声响,再走过来,亦会耗费不少时间。
他若在云霜身边,哪怕多一会儿,也会叫他少受些疼。
如此想着,计荀不再犹豫。
他脱鞋上床,和衣而眠,将云霜连同他身上盖着的软被一同抱在怀中。
指尖微动,屋内烛火霎时熄灭。
一片黑暗之中,计荀闭上眼,听着耳边云霜传来的轻浅呼吸之声,心慢慢安定下来。
晨曦微露之时,云霜果然又开始疼起来。
他眉头紧蹙,因像蚕茧一样被裹在被中无法动弹,疼得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