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丈量过似的,极为规律,手臂摇摆间,肩膀往上纹丝不动,更别说声响了,端端是看得出规矩森严。
到了小厨房,接过二等丫头巧雯手上正在熬着的血燕窝粥,自己坐在一旁看着,想起正在午睡着的福晋,简直要愁白了头。
主子小时候淘,她还担心长大了不好找夫婿,可自从主子成为四爷的福晋以后,小小年纪就端着个架子搞什么贤良淑德,让后院那几个女人明里暗里的欺负,有多少苦多少泪都往自己肚子里吞,从不跟四爷抱怨。
这虽然是她从小奶大的,可好歹是个主子,她就算急昏了头也不敢说重话,要是她自个的闺女,早两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
什么贤良淑德那都是狗屁,俗话说不会哭的孩子没奶吃,不会撒娇卖痴的女人就擎等着受罪吧!
可就算她急得火烧房,主子主意比天大她还能怎么样呢?想到后院那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她直气得胸口疼。
等常嬷嬷盯着巧雯把血燕粥熬好,端进西厢房的时候,床帐里面还没有动静,常嬷嬷把血燕粥放在炭盆旁的铁架上温着,自己端着针线活儿在窗户根儿坐下,开始给年后要出生的小主子缝制里衣。
筐里都是细棉布,做小孩子里衣针脚得细密些才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