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像是八月尾巴里在树干上停留的青藤叶子随风逸动。睫毛下的一双眼睛温柔极了,又明又亮。
骆正阳忽然想告诉她,刚才那场架是为她打的。她会有什么反应会脸红吗?会充满崇拜的看着他说谢谢吗?
两个人离得很近。
近到呼吸相交,彼此的心跳相纠缠。
斜阳西斜,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靛青色的暮野。太阳爬下山坡,只给晚霞留了一道温柔的倒影。
季寒枝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多想。她把创可贴贴在他脸上,用指尖抚平:“好了。”
“最好别沾水。”
骆正阳在那场甜蜜的美梦里回神,右手举起来,贴着她刚刚抚摸过得地方,轻轻摩擦。脸颊上还依稀残存着触感。心跳的很快。
季寒枝拧眉看着他,向后退了半步,腾出适当的距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男生垂着视线,右侧脸上斜贴着个创可贴,静默的没说话。一副又乖巧又可怜的样子。
季寒枝看了他一眼,拿着书包离开。
骆正阳有了结论。
她不待见我。
为什么她和别人不一样?
骆正阳站起身,依旧垂着视线,俯身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