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果然没看错,这是那小贱人的簪子!能卖多少钱啊!”如计划一般,他捡起了簪子,回身向同伴们说着。“是吗,我看看。”对,就这样,都过去,越近越好!我兴奋地注意着他们的行动。
最初那人用内襟擦了擦簪子,对着月光看了看,实在是昏暗,于是又转身靠近了那门前蔽雨处尚燃着的纸灯——
嗖。
那一瞬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但更像是幻听。毕竟瓢泼之雨中辨出着一线风声的难度实在太大——但是那还带着惊喜表情的护卫,就那样,慢慢倒下了——砰的一声。这个我听的很清楚。
铁色的箭矢在身外尚留一寸。
我真真切切地打了个寒颤。紧握的火折子掉下了树。
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刚刚那一箭只是个信号,只是个开始。有三五黑影从院墙上立起,迅疾而残忍——我看到短箭射出,大概只是片刻,那些追兵就都倒下了。没有反抗、没有呼喊。那些黑衣人翻到墙外,一一去试倒下人的鼻息,然后在脖颈上再补一刀——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杀人的方式。
“是知州府兵,”有人翻出了他们身上的令牌,“怎么会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