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见孩子安稳,小声问:“您这是从哪儿来啊?”
刚刚上车的时候我们交流了几句,我觉得她口音有点远。孤儿寡母的,不是大事,一般不会跑这么远。
“唉,”她叹了口气,“我有一个舅舅在京城,这不是投奔他来了吗。我母亲远嫁到南边,我出生后就没回来过。我丈夫出门做一桩生意,那时孩子刚出生……就再没回来。一个随行的小厮跑回来说,他……死了。”她抹了抹眼泪。
我有点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我十分缺少感受能力,对于别人情绪的感觉弱而迟钝——可能是因为我迟钝、于是总有种别人也不会那么在乎的感觉。
大概是矫枉过正。那些关于丰富与沉痛的感情被压得太深,硬生生把曾经那个跳脱不屑于掩饰却又敏感细心的小姑娘,逼成了如今寒凉不知的样子。
早知道这个问题会是如此答案,我可能不会问——但推测出是这种情况并不难,我只是懒得想而已。
没人再护着我、我一个人生活了,竟然比小时候更无遮无拦。
可是这位大姐却没多在意。有这个胆量独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