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边默默研究着图,当我不存在。
我看着他,回想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他坐在屋顶上,一双漠然的眼将轻视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说,杀了吧。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是个狠心凉薄的人,只对有利用价值的事情感兴趣,后来才发现我的判断并不准确。
他明显不是这样的。
段烨好像很矛盾,几种不同的情绪在他体内冲来冲去,偶尔一种占据上风而一会儿又换了一种,导致他这个人看上去时常有点分裂。而更多时候,他是一种懒于思考与抗争之后的放任自流,冒出一种对周围事物没有丁点耐心的戾气来。
然而,在打仗这件事上,他却能收起这一切的情绪,认认真真投入其中。
于是我最喜欢看这个样子的他。
“哎,我说,”其实我们有的地方很一样,对人对事都有一种挥不去的惫懒,只不过我能随心所欲疯疯癫癫地展示出来,而他压抑来压抑去成了这样:“咱们什么时候能打到京城啊?”
——我则是在这件事、这个结果上投入了我全部的心力。
“还早。”他答道,“不要看路程已经打了这么远,之后只会越来越难。下前三城是措手不及,之后哪一战你看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