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又问:“那婶娘埋怨过四叔么?”
她笑了一笑,轻轻在我鼻尖上拧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埋怨他做什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他大概比谁都埋怨这个命吧?该享的福,还没享齐全呢,尽光受罪了!”
大约是我眼花了,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泪花,可等我仔细去看时,又没了。
婶娘应该没哭吧?我想,四叔都去了很久了,她大概已经习惯了。可无论我怎么想,总是不能掩饰心底的那一丝愧疚感——大约是我,惹她伤心的吧?
正想要开口安慰她,婶娘却自己轻轻摁了一摁眼角,放下琵琶,又甜甜的笑了起来,哄小孩子似的哄我:“我去给你做几个好吃的菜,都是我家乡的。你坐一坐,那边有书看,或者玩一玩琵琶,只不要乱跑。磕磕碰碰的可疼了!”
她笑着在我头上揉了一揉,转身施施然的出去了。
我便将琵琶抱了起来,学着婶娘的样子抱在怀里,也闭了眼,有模有样的缓缓挑动了一根琴弦。
涩涩一声,伴随着一声软软的猫叫。
我愣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却看见脚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灰色的小猫,张了一口乳牙,对我低低的叫唤。
我一时生出爱怜来,拎了它脖子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