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失了血后身上发虚,手在地上一撑站起来,扶着墙向前走了两步,道:“戚王殿下,我方才蓦想起些事,此人绝不是我兄长,我不能跟他走。”
车中仍不见有人下来,只那宦侍又凑了过去,该是车中之人吩咐了什么,他踅身过来睇睇两旁,清了嗓子说:“先都押到牢里,审清楚再说。”
阿追心里一紧,然未及她说话,覃珀先一步怒道:“押到牢里?我等自东荣而来,在东荣亦非等闲。此处虽为殿下封地,然则可否如此草率决断,殿下还需三思!”
一番话铿锵有力,倒真听不出半分的心虚来。阿追便也急了:“入狱就入狱!我由殿下查!”
她话音未落,车中倏一声蔑笑:“什么年月了,阁下还拿东荣挡箭?好魄力。”
话语入耳,几人神色各异。覃珀显是被扫了面子的颜色发白,阿追盯着马车的双目则更添惶恐。
这声音虽亦清冽有力,但端然不是戚王的声音。
“你……”变数太多间,她已惧于再添更多未知,出言便道,“你不是戚王殿下?那又是何人!”
四下里静了静,末了一声笑音清朗。阿追看到黑银油布的车帘揭开,一手指修长的手伸出,接着便看到那人下了车,她终于看清来者的模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