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生的变故让她惊慌失措,身上又正无力、头也痛得很,她想喊住他,但也喊不出来,终于喊出一声“啊——”的时候,阿追浑身一搐!
睁开眼时仍呼吸急促,她定睛,刚被她一叫惊醒的姜怀伸手拢住她。
他浅蹙的眉心里满是关切:“疼得很厉害?”
“还好……”阿追强定住气,告诉他,“做了个噩梦而已。”
但见姜怀神色一松,手又为她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毯子。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近在咫尺,阿追闭上眼,默默回忆从前的事。
方才梦到的,该是她五岁、姜怀九岁的时候,他父亲还在世,他是储君。
那时她因不适应国府里的日子,时常乱发脾气,几次都把身边的人全赶得远远的,觉得天地间若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好!
但每次姜怀都会来打乱她这“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享受,非要跟着她一起到处转悠,还非要跟她说话。那天他拉着她放了一下午的风筝,而后她心情好了是不假,出了一身汗后晚风一吹,却是立时三刻就病起来了。
好像是因为她烧得走路不稳吧,他二话不说就把她背了起来,一路把她背回房去,又自己亲自跑去找医官。
——这么一来弄得衣服皱了、仪态更不必提,弦公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