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愧疚而已。
这句话终于清晰起来,犹如轻柔的绸缎在他心头一绕而过,搔得心头一阵褪不去的痒意。
嬴焕心底那道刻意回避多日的堤坝顷刻间崩塌溃散!
他倒抽了口气,眼中的惊慌瞬间腾起。阿追因他神色骤变而生了些疑色,眉头微挑:“殿下?”
“没什么。”他摒着气道,略静下神,终于转过身推门而出。
汤室里,阿追微怔着凝视着他的背影,俄而一声嗤笑,摇摇头,无意多探究他刚才是怎么了。
她发觉让自己不在意这个人好像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她多为自己寻些开心事,把发空的心填满,也就无所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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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焕不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绪吩咐宫人去给阿追送她要的腰牌的。那份愧疚让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而那份别样的心思,又让他在答应这个要求之后,彻夜难眠。
他对她动心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在下药的事戳破之后,他理智地告诉自己动心也无用了。
他原本自以为这份心可以压住。
嬴焕一连两日循环往复于这番思绪里,每次都以一声自嘲的嗤笑收场。第三日时,听到宫人来禀话说:“国巫召了人进来。”
并不意外的事情仍是蓦地将他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