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够不到。那时他也淘些,存心不找国府里的下人帮忙,自己爬上树去帮她够。
结果……
毽子够下来了,她正开心地要谢他,他父亲议完事出来刚好看见,着人把他叫过去,板着脸就训:“为个小丫头连树都上,你还有没有点礼数!”
他垂着头不敢顶撞,背后嫩声嫩气的话倒不客气:“你说谁是小丫头!我是弦国国巫,你是谁,干什么要说帮我的人!”
她顶得那么理直气壮,甚至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他都被她说傻了,赶紧扭过头告诉她:“这是我父亲……”
“哦……”她眨了眨眼。他正苦恼于如何让父亲息怒,便见她不假思索地就走近了,小手一伸就拽了他父亲的手,明眸大睁着说,“这位大伯,您别生这个哥哥的气。我要他帮我的,下回……下回我让他寻个梯子!”
那个玲珑剔透的小姑娘,说得他父亲都绷不住脸,说得他记了这么多年。
卿尘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出来,感慨世事无常。
他再见她时,她仍是国巫,他却已沦落到风月场里;摘豆荚时他主动说去寻梯子,她却只摇头说算了。
卿尘重重地叹了口气,气息未定,听到了铁链碰撞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狱卒的声音,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