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蠡郡休整候命。”他语中一顿,“命张巩暂接狄显之职。”
来者应了声“诺”便迅速退去,嬴焕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搭到他胳膊上:“主上别急,不如先安心休战。待得兄长醒了,再战便是。”
嬴焕沉思未言。
朝中其实不缺将才,他只是觉得这次失利来得诡异。能令班国提前部署,可见不止是有人走漏风声,且还是可靠、细致的风声。这样的风声绝不是小兵小卒能知道的,非得是参与排兵布阵的将领不可。
他却并不觉得哪个将领会做这样的事。
他们不敢。
可除了与事将领,还有谁能知道得这样细?
嬴焕思量间目光一抬,睃过几尺外纤瘦的背影时忽地心弦猛颤。定了定神,他向雁迟道:“我先走了。”
雁迟屈了屈膝:“恭送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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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焕一路心惊难抑,寒风呼啸也难以让他冷静下来。回到正殿,他喝退众人,倒了一杯热酒仰首一饮而尽,琼浆过喉,冲鼻的酒气呛得他连咳了几声才平稳下来。
他缓了好半天,才又道:“来人!”
“……主上。”胡涤出现在门口,嬴焕定住心神:“传令下去,命张巩领十万人马从弦东直攻皖国,夺裕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