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
那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莫小杨的影子,她上个月才给他买了一箱纯牛奶,放在冰箱里一瓶都没动过,她始终坚信有一天莫小杨会健康地回家……
无法说服自己他已经离开了,索性逃避现实。
莫浩劝了好久仍说不动,只好先离开。
时至深夜,周围的人从寥寥可数到了无踪迹,大厅里除了冷落惨白的灯光和几个值班人员陪着她,空空如也。
雨可以连续下个三天三夜,可原来人的眼泪真的会流光。
身体里的水分大量流失,莫晗口干舌燥,身体仍在惯性般地时不时地抽泣,可干涸的眼睛里已经流不出任何内容。
天刚蒙蒙亮时她才从医院里出发,她只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滞留在原地,却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
人生一夜之间失去了目标,迈出的脚步也虚浮茫然,她的心已经沉睡,唯有麻木的肉体仍驱使着自己向前,走到哪算哪。
这场连夜雨越下越大,不知见证了多少悲欢离合才能破发出这样的声势。
莫晗没有撑伞,任由箭林般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自己身上,鞋子和裤脚无不沾满泥泞。
足足走了几个小时,天终于亮了大半。
大街上人渐渐多起来,无不打着伞或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