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衣服脏,现在今儿这么一跌,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更像是泥土里爬上来的人了。
“怎么脏成这样。”女孩儿跌倒不应该都先护着脸吗?
阿年看着萧绎从她脸上抠下一块泥巴,不知为何心念一动,想起了她爹。
爹在的时候,阿年从来不怕陈二蛋,每每见到他都会打回去,未曾输过。可次数多了,总有失算的时候,有一回,陈二蛋带了好几个人围住了她。也是那一次,她爹难得地发了火,事后冲到三石叔家狠狠地教训了陈二蛋一顿。这梁子,结得也早。
她爹去了之后,阿年就知道再不会有人会像他一样护着自己了。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是个例外。阿年勾着衣服上的带子,乖乖地站在萧绎身边。
“可有哪儿受伤了?”
“能伤到哪儿去,我不过就是失手推了她一下,都没使多大的力道她就倒了。哼,还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呢,她哪儿有这么娇贵!”
后头的几个人连连点头,再同意不过了。这小傻子力气可大了,不过就是被推了一下,能有多大的事?
萧绎冷笑了一声:“欺负人还有理了?”
“我欺负她什么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陈二狗梗着脖子。要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