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有出事,少爷迟早要成为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前路泥泞,又想不沾脚又要走的顺,哪有这种好事呢。
倘若沾了泥泞,就不配为孙家子弟;倘若孤高自傲,还是会落得父辈一样的下场。这也是他之所以早早就请了辞,来边关的理由。
可我记得琼林宴上,你说想做贤臣,想造福百姓……
少爷打断了他,将军,天色已晚,请歇息吧。
他做不了贤臣,也救不了世人,他懦弱无能,这世道是昏暗的,官官相护,由不得人发声。底层的人在煎熬,贫穷和疾病让他们焦头烂额,而官员用搜刮来的血汗钱买醉,在女人怀里欢笑,这是大流。
少爷想,他随不了大流,也无法反抗,他是个旁观者,更是个懦夫。
没了交谈的声音,连呼吸声都浅淡,将军思绪万千,那个眉眼带笑,在一群老狐狸当中不卑不亢说着百姓疾苦的状元郎,将军是记了许久的。那是他感激过的第一个好官,牙尖嘴利,朝堂之上为深入敌穴而死的一十五名内应正了名。
当时将军就想,为了素不相识的人都肯出头,这样的人该是万人敬仰的。
将军翻身过去背对着少爷,轻声道,我记得的,琼林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