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吊梢眼恶狠狠地盯着张依一,仿佛要撕了她一般。
她忍了这个死丫头好几天了,以前香草说她勾引虎子,她还不相信。谁知,才刚来几天,她就和那个黑小子嘀嘀咕咕的,今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竟往那个刘政委身上扑,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你养我?难道不是我养着你和你闺女吗?从我记事时起,我就要下地割草,五六岁做饭洗衣裳,七八岁插秧、割稻子,慢一点你就打我,不给我饭吃。你儿子离开以后,你更是变本加厉,骂我是扫把星,害你儿子被抓壮丁,也不知道你听了谁的挑唆,为了让你儿子平安,你明着打骂我,暗着给我扎小人。你从不把我当人看,家里三亩水田,两亩山地,都是我一个人在种,你才四十几岁,就像个老太奶奶一样啥活不干,还有你闺女,都十三了,除了欺负我,她干了啥活?你心疼你闺女,不让她下地,你闺女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我也是爹娘生的!”
张依一的心里猛然袭来一阵阵钝痛,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痛心,何况是张翠翠本人呢?
“翠翠..”张铭恩心里像是被刺了一下,很疼。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