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拔了出来。
纪司予扣住领带的动作一顿,冲她挑眉。
“……!”
卓青伸手便抄过背后的枕头,往怀里死死一抱,低声喊:“你、你干嘛?”
男人站在原地,打量了好半会儿她惊惶表情。
末了,斜过半边身子,却是径自向病床对面的长沙发走去,兀自落座。
衬衫袖子被卷起半叠,他一手轻覆沙发扶手,另一只手轻捏眉心。
双腿交叠,话音不紧不慢:“来睡觉。”
卓青:“啊……?”
是、是自己想的那种睡觉吗?
如若是两年前,还是自己说一句“不”就能一锤定音绝无转圜的时候,她连半句话也不会多问。
可今时不比往日,没了旧时情分的纪司予——
她赶紧指了指自己吊着悬空的石膏腿:“我腿还不能动,我现在我,我主要,我只想一个人,那个……”
纪司予闭眼假寐,听她说到语无伦次处,复才出声打断:“我看起来像是能够单独享受夫妻兴趣的人吗?”
卓青:我怀疑你在开车,我现在已经掌握了证据。
沉默半晌。
她的脸红了又白,末了,像是要挽回面子似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