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姿势,他精致得像画册里才看得到的白瓷娃娃,他离她这样近,只要稍微仰一仰头,就能唇齿相接。
可她什么都没做。
沉默着,像一场你不进我便退的赌博。
末了。
纪司予把头埋在她颈侧,喘息片刻。
男人用沙哑的,却莫名刺骨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那今天不了,来日方长。”
“……嗯?”
“我没有买/套,”他说,“我不想跟你有孩子,你是知道的。”
你是知道的。
她没应声,直到纪司予起身离开,呆呆躺在床上许久的她,瞳孔复才瑟瑟颤抖,沉寂的喉口,发出一声滑稽的,分不清是笑还是痛呼的呜声。
【阿青!真的吗!不是,我、我刚从公司回来,呼……我,我看一下,报告单,真的吗,这,这个英语……哦对,我太紧张了。】
【干嘛这么紧张,我就乖乖坐着,又不会突然飞走。】
她想起两年前,在她孕检结果出来的那天,一路从大院外的马路跑进屋外花园、跑上楼、跑进房间拥抱她的纪司予。
那天的阳光多好啊,他软乎乎的黑色头发都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边,整个人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