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柠垂头丧气地走回院子,耳边还萦绕着吴先生方才的话,“抄书也好,顺便练一练你的字。”
白芍见她无精打采的,走过去关切道,“姐儿可有什么不妥么?怎的看着有气无力的。”
白沂柠一脸懊恼,“那李倾城就是个泼猴,自己忍不住想说话便罢了,还拖了我下水。”她甩了甩手中的书册,“现下好了,我还得陪她一同抄书。”
白芍捂嘴轻笑道,“姐儿就当练字吧。”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的字真的丑到人人知晓的地步了吗?”白沂柠瞪大双眼,怀疑人生。
“姐儿记东西极快,诗词什么的自是不差的,这字嘛……”白芍顿了顿,又笑了一声。
“好呀白芍!你也嫌弃我。”白沂柠卷起手中的书作势要打她。
白芍手脚灵活地躲开了,白沂柠也没追过去。
她一脸愁苦地进了自己的卧房,摊开书册端端正正地抄了起来。
***
白沂柠抄了书困得早,加上已从白沉柯那处搬出来了,也不用她伺候,不过酉时便上了榻。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脸上潮湿。
她还在梦中,恍惚以为是落了雨,伸手擦了擦。
这雨下的轻柔,先是在眉心